第十三章：对与错

“他们追着泽雨从西面的树林一直到这里，那只精英小队大部分已经被解决了，但队长和一两位身手敏捷的战士还是逃了。我们在附近巡查了一圈，确定没有别的埋伏以后就想去支援你们，但没跑出去多远就撞见你们回来了。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的。”哲尔赛简短地解释了当时发生的事，在座的兽一片哗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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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占卜结果告诉我！”血月提高了声音，盖住了众兽的说话声。“事情还没完呢！我们不得商量一下，下一步怎么走吗？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血月问道，目光扫过哲尔赛和黎明。

“我没有从星族那里收到回信，他们在上一个半月就开始保持缄默。我也不确定我的声音是否上达到他们那里了。”黎明说着低下了头。

“等一下，星族是怎么和你说话的啊？”我插了一句问道。

“我会在每个月半月的时候和星族对话，他们也会通过梦境或者异象传话回来。但就像我说的，他们在上个半月的时候就选择了保持缄默，所以我什么回信也没收到。”黎明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。

“哲尔赛。”血月转头看向哲尔赛。“说说你的想法吧……”

哲尔赛叹了口气。“如果星族降下的预言是让我们剿灭那五位首领的话……”哲尔赛顿了顿。“那我们应该先拿到溥淞领土的控制权……但血月，你真的觉得把首领杀死就是星族的意愿吗？如果我们杀死了首领，要平息众本族兽的暴乱还得留更多的血。你觉得星族愿意让这么多兽牺牲吗？”哲尔赛问道。

黎明的眼里的不安又加了几分，而血月则是看着窗外。

“本族屠杀了我故乡的村庄……杀死了我的家人和朋友！”晨澈吼道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，振的四只桌腿都在颤动。“他们屠杀了上万星族的子民，就算是为了报仇……”晨澈双眼紧紧盯着哲尔赛，眼睛里闪动着难以压制的怒火。

“我们的族人曾经住在溥淞管辖范围内的海边。”泽雨也小声的说。“他每年都要我们的族人上贡给本族，还会把年轻的兽抓走去做士兵。最后就来杀了我们的人，还放火烧了村子……我是为数不多逃出来的之一。”泽雨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但是。”柊堂开口道：“如果我们也去屠杀本族的兽，烧他们的村庄，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？我们不也成了他们一样吗？”

“这不一样！”晨澈站了起来，浑身的毛都奢开了。“我们是为了我们已经死去的族人报仇！而且我们有没有屠他们全族的能力还不知道呢。他们当时可是带着士兵，就是为了消灭我们啊！”晨澈瞪着柊堂。“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一直跟着哲尔赛，我们见过的屠杀场景你可没见过！你也不会理解我们的感受！”

“你说什么！？”柊堂也站了起来，两只前爪按在桌子上。脸上的神情仿佛如果晨澈不是自己的伙伴，就要扑上去把他撕碎一样。

“够了！”血月也站了起来，黑色的火焰从她身上窜了出来，整个房间里的光线都变暗了几分。“你们两个最好清楚，星族不是让种子们因为不同的意见而争吵不休。现在孩子们，你们回你们房间去吧，我们讨论的这些事不希望被你们听到。”

“但我们又不困…”蜜叨笑声嘟哝了一句。“不困就在在外面呆着，随你干什么，就是不要靠近这里。”血月没好气的说。

众兽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，除了蜜叨。她执意不肯回房间，而是飞到了海边的一颗大树上坐着。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身影越飞越远，最后消失在了黑暗的夜空中。我也没打算回房间，而是跑到门口的小河旁边坐着，听着小溪轻轻的水声，感受晚风拂过耳朵的感觉。这时大门开了，十三月走了出来坐在我旁边。

“昨天的战斗怎么样？”十三月问。

“昨天……”我回想到。对啊，已经又过了一天了啊。昨天的大战历历在目，似乎就发生在片刻以前。

“我相信你一定发挥出了你自己的作用。”十三月的语气里带着肯定，低头看了看我的胳膊。我把我如何把溥淞推下悬崖，又差点被他淹死，最后怎么战胜的他都讲给十三月听。十三月的眼里满是骄傲，我也开始沾沾自喜起来。最后我讲完了，黑色的安静又一次降临在我们周围。

“如果世界永远这样安静就好了。”我心里这样想着。

“你知道吗？”十三月开口说。“其实他们说的都有道理。”

“他们说的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我看着十三月，迷惑的问。

“当然是柊堂和晨澈说的啊。他们说的都有道理，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。晨澈想复仇，这是正义和勇敢的。柊堂觉得不能滥杀无辜，这是慈爱和有怜悯心的。所以，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真正的对与错。只是站在不同立场和不同角度，用自己的利益和感觉看问题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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